编者注:
相比普通超声(如腹部、浅表、心脏、妇产超声等),很多医生(包括超声医生和临床医生)对经颅多普勒(TCD)超声都感到比较陌生。基于这个现状,超声时间近期发布了一篇关于 TCD 的文章(TCD:你所不知道的经颅多普勒(1)),并打算将此话题作为一个系列展开介绍和讨论。经颅多普勒科进。
从这篇文章的留言来看,的确如先前所料,有些(或说很多)读者对于 TCD 存在很大的偏见或质疑,甚至不乏鄙视之言语。经颅多普勒品牌。
这些留言,一方面,恰好体现了预料中的现状,但另一方面,这样的误解(甚至贬低),也深深刺痛了那些目前正在从事并热爱 TCD 专业的医生。经颅多普勒厂家。
本文作者系山东省聊城市脑科医院超声科的吴春霞主任。吴主任从事 TCD 专业多年,技术精湛(我个人曾在其科室进修,深有体会)。在看到这样的留言后,吴主任想通过超声时间给各位读者表达一下她个人对这个问题的看法,也希望能通过她个人这样的努力,来改善大家对 TCD 的认知偏见(超声时间 刘德泉)。
首先感谢TCD:你所不知道的经颅多普勒(1)一文作者寇亚芬医生的无私奉献和精彩文章,也期待寇医生后面的讲解。
看了大家对这篇文章的留言,感觉有不少人(包括医生)对 TCD 不了解甚至误解。这也让我想起了一位全国 TCD 知名专家的话,她说 TCD 就像一个「被人误解的孩子」。于是,我想根据个人经历,谈一下对TCD 的认知过程。
2008 年,为了辅助我院神经外科开展颈动脉内膜剥脱术(CEA),我从零开始学习 TCD。
当时在某次参与手术论证时,与我院某位德高望重的内科主任谈起 TCD,他直言告诉我说:「TCD 没有什么临床价值」。
这句话应该就体现了 TCD 在当时的临床医生心中的位置。而作为当时已从事超声专业 20 多年的我,因了这句话,也自然而然把 TCD 看淡了。
然而,我也听到了不同的声音。
为了更深入配合 CEA,我被派往北京首都医科大学宣武医院短期学习,那里是做 CEA 最有名的医院。
知名血管超声专家华扬教授见面时问我的第一句话让我至今难忘。她说:「你会做 TCD 吗?」 我说:「不会」。她便告诉我:「不会 TCD,就不可能开展好 CEA」。
我当时对华教授的话半信半疑。一来,我自信的认为, CEA 主要针对颅外段颈动脉,依我多年的超声技能,短期学习一下,配合手术应该就足够了。另外,TCD 这项技术又没什么价值,学起来应该没难度,学不会也无所谓。
然而,经过深入的学习,我深深的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对 TCD 价值的无知和对学习难度的低估。
对于这两点,我在这里就不展开说了,我感觉寇医生今后的文章里应该会有提到。下面我想通过一个自身经历的实例,从一个方面来说一下这个问题。
真正了解 TCD 的医生应该都知道,TCD 会持续应用于 CEA 的术前筛选、术中监测、术后评估等过程。
我院经过充分准备,在 2008 年 4 月 26 日开展了第 1 例 CEA。从术前到术中,不论手术还是 TCD 的检查、监测都非常顺利,但术后患者出现了情绪急躁、意识欠佳、血压不稳、一侧肢体功能异常等状况。
经讨论分析,考虑有 3 种可能的原因:颅外段颈动脉闭塞导致的颅内动脉缺血、过度灌注导致的脑血管痉挛以及微栓子脱落导致的脑栓塞。
作为第 1 例手术,如果不能短时间解决问题,给患者造成严重不良后果,大家应该能想到事情的严重性。
由于术后患者活动不便,行 CTA 或 DSA 检查不现实,此时最简便易行方法就是床边 TCD 检测。
经过我们的 TCD 检查,发现术侧颅内血流呈高阻血流频谱改变,诊断为过度灌注综合症。基于正确的诊断,患者临床症状和体征很快好转。
如此惊心动魄的历程,再一次让我体会到了 TCD 在脑血管病诊断中的重要价值。
而且,随着不断的跟随宣武医院华扬教授团队的学习培训,参与组织一年一度的「中国脑卒中大会」,我们在血管超声诊断方面逐渐进步,对 TCD 的应用也越来越广泛,TCD 技术也充分得到了临床和广大患者的肯定。
通过自己的切身体会,我感觉,对于 TCD 的误解其实是源于对该技术的不了解,或者了解的太过片面、不深入。
我希望,通过我个人的言语,通过寇医生的文章,通过超声时间对这个话题的讨论,能让更多的医生了解真正的 TCD,消除误解,从而让它发挥出应有的作用,让更多的脑血管病患者受益。
如有不到之处,请大家指正,谢谢。